小可想起德西的棉袄。与其在门口这里等得煎熬,不如去找点事做。
她在床边书桌上裁剪。德西比自己高一头,肩膀宽阔,又是棉袄。自然要做得宽松。
那件旧教士袍做内衬,剪几刀就没有余料了。
这是她男人,冬天总要穿得体面。那剩下的布票,买新的厚实布料去做外层。
她比划着来去,布料还是不够。
算了先不想了。一只一只袖子开始缝起来。
德西的机械表就在枕头边,她就着煤油灯缝了好久,看一眼,都12点了,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,德西今天不回来了。
小可洗漱了躺在床上。一挨到枕头,想起昨夜,德西是怎么搂着她亲着她。
哎呀,那小心脏就"噗通噗通"跳得,速度都加快了,小脸都又红了。
德西,他好好看啊。还有,他摸得,怎么那么舒服啊……
就想躺在他怀里,被那么一直温柔地摸……
小可将小脸蛋埋在旁边枕头上,贪婪地闻着,上面似乎还有德西残留的气味。
她还举着煤油灯照了照枕头,可气,连一根掉落的金色头发,都没找到。
那个家伙肾好,不脱发啊!
当天傍晚饭前,德西就修改了说明书上的错误。
收工后,给几位农机操作员做了使用培训。
还帮忙检查了苏联那批旧机器,修理了小毛病、换了配件。
他抓紧时间追求严谨、高效,全程除了技术指导,没有跟人说任何其他闲话。
杜为国在旁边,越看越赞不绝口。
晚餐时,德西拒绝了桌上的米酒。他醉过一次,深知这酒的威力,他要保持头脑清醒。
再说了,今晚醉了,可没有媳妇陪他坐在一起看月亮、抱着他的脑袋说话喽。
他要早睡、养精蓄锐,明天还要办事儿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