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支持义和团灭洋,有血性地反抗了一下,人家八个国家就打进来、直接占了京城,快一年了还没走。来签条约拿钱的,更有十几国之多。简直是一张破鼓万人捶。
这样的朝廷,靠得住吗?我们未来不靠洋人,靠谁?
靠太后?太后缩着脑袋,到现在都不敢回京城呢!
对那艾乌雅,一个被洋人玩腻了的贱人。我会喜欢她?我娶她,护着她,是两手打算。
第一,她入了我刘家的门,就是刘家的人,那财宝,不得一点点地拿出来,应对府中开支吗。
还有,那洋人能回来,我自然是把人还给他。但他若回不来呢。
东西相隔几万里,几年生死两茫茫。再说了,洋人也是男人,怎么就不会喜新厌旧?那心思有准头吗。
就算这一时半会儿再喜欢、宠得不得了,过个几年,两人见不了面,也就撂在脑后了。
这世上哪有什么情深似海,还能相隔万里地惦记。男人有几个专情的,不都是为了利益!
艾乌雅这日日地陪着他,自然是心肝宝贝似地舍不得走。等他回了德国,再碰见心仪的人了,还回来嚒。
我可跟赛二爷套过话的了。听说那位在德国还有妻室的。这洋人的妻子能让他再回来,不得把他拴住了?
我可是知道的。只要这位一走,他们俩连通个消息都难。
洋人想修复被义和团破坏的电报线路,一直到现在都修不了。成本可高得去了,那些战地军邮站,发个电报邮费都贵成天价。
我听那些德国兵说了。有事想往家里发电报,固定格式的邮资是3马克,要是定制电报,每个字收费4马克75芬妮!这是什么概念?发一个字的电报,得一两五钱银子!
那艾乌雅想找那位长官,怎么找!就是写封信,一两个月才送到德国,猴年马月才能收到回信!想联系他,那消息是石沉大海、杳无音信。
他回不来,如今艾府的一切,便都是刘家的了。
爹,你可是知道的,那艾府里随手拿出来的茶就是天价。还有,她给丫鬟的月钱,是一两!还说年年都给涨。她开的那间铺子,随便做点衣裳,又是不少流水进项。
就说这样的人,不弄进刘府,难道让去便宜了别人?
那洋人走了,就没有别的人,上去抢她吗?咱们就得先下手为强!
刘存茂道,“那也不行!她肚子里还有洋人的种!就那头发、那眼睛,咱们刘家,能丢得起这个人?”
“爹,无毒不丈夫!”
“我会没有手段?我现在可是有人、有枪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