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哈德里在读书,乌鸦看完了版画,先放下了,想着明日按着样子裁剪。她的目光落在那放了不少书的博古架上,走过去一本本地看。
不止有书籍,还有报纸。1660年就已经出版的《莱比锡报》,哈德里也要求送最新的几期来。
架子上还有三本比较厚的书,放在一起很显眼。
一本是俄国作家托尔斯泰1877年首版的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,不过这是德语版。
不止这本,虽然讨厌俄国人,但明显哈德里对这位作家的书情有独钟,还有两本:《战争与和平》、《复活》。
而《复活》是1899年首次出版,德国的出版商抄袭能力非常给力,德语译本已经迅速面世,并且本次随船,来到了庆国。
乌鸦摸着书,德语的"Anna"很好读。“安娜?”克林德夫人叫索菲。安娜,这都是洋人女性的名字。
哈德里抬头,见她很有兴趣,示意她把书拿过来。这本他大学时就当然看过。看着女孩眼神里的好奇渴望,他放下自己手里的书,让姑娘坐在自己双腿上,搂着她,翻开扉页。
乌鸦的德语,还没有好到能阅读这样着作的程度。圣经上的文字还有些不会的词语。她看着第一页,一目几行。遇见不认识的,就手指伸出去指,哈德里便发音,告诉她意思。
其实书架上是有一本简易的汉德字典的了。
但是,这会儿,哈德里不想告诉她。这种像教怀中小孩一般的方式,没几个男子做起来,是胸中不柔情四溢的。
再加之又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子,身上的气息温香,腰肢柔软,耳鬓厮磨。连胳膊蹭着胳膊,心里都泛起腻甜。
只一会儿,哈德里就觉得自己心猿意马,身上哪儿哪儿都热火上窜。
就这样,边学边读。本来要专心读书的男子,渐渐地就不读了,变成了要教怀中的女孩。
教着教着没几页,又不由自主地亲上了,越吻越不舍,越来越缠绵,两个人的两只手,那集合在一起的力量,竟然都已经捧不住一本书,书都掉了;
这就是借读书之名,行夫妻之实去了。
亲着亲着,又不由自主地搂着人躺在床上了。
然后,灯就灭了。
次日乌鸦是被哈德里吻醒的。
“乌雅……乌雅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姑娘揉揉眼睛,赖着床。
“跟你说件事,一会儿再继续睡。”